放虛陳年風華喲 、 悖論啥個的我才不想明白 。 ローズ ? ばら 。

20140114

彷若青春多所溫柔




01
拿著外套,中居正廣看著自己左手背上,拆點滴後所貼著的膠布。

其實他很清楚關注著他的人的心情,就像好陣子前,即使在知道那些關注著他的人才會收聽的他的廣播中,他還是說了:「又生病了呢。」
喑啞的聲音半故意的。

在讀著文字書時,或是小學時期孜孜不倦地學習著的書寫,會發現一個文字眼睛盯久了,就會開始懷疑起那個字的意思的真實性。
同樣地,人照著鏡子,靜靜地看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之後,能確定鏡中的那個人,真的是真實的自己嗎。
中居可以扮演各種角色,要什麼他便給你什麼。

然而現在漸漸地,中居正廣不確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。
正如在節目中扮演著機靈活潑的司會,又或者明知道會播出的隱藏式攝影,卻還是故意表現冷漠和孤僻,讓人覺得這就是他私底下的樣子啊,而偷偷竊喜著。
同時竊喜的是他,這也是演出來的喔為了節目效果啦。
最後總是這麼說著。
直到餘光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注視卻心虛了,有些侷促不安。
中居其實是清楚的,木村在這之後的碰面裡不會再對他說什麼,已經這麼大兒個的人,這種年少有過的矯情,沒必要在已經過期了那麼久以後還要拿出來,發酸的令人難以忍受。
因此他默默的用手指,把其實不那麼長的襯衫袖子往下拉了拉。



02
讓他說些什麼也是徒然。
中居先生戴著的面具是連自己都難以卸下的,如果說演戲需要的精湛演技,那中居先生需要的是讓自己不再演戲的堅強決然。
但可惜的是,即使能夠以客觀的角度俯視自己,他還是會錯估自己的柔軟內裏。
中居這個人的自信就這麼一點點,用完就沒了,所以在消耗殆盡的同時,又回去扮演恰如其分的中居正廣。
更何況他的那點點,還從來沒出現在攝影機前,謊話連篇。
所以他不交心,也沒辦法交心。
要想在中居金牌司會那兒讀出什麼,那就是長期抗戰了。
你必須能夠分辨事隔多年講的同件事,但完全相悖的話,到底孰近真孰近假。在臉上的小表情是不小心洩漏出的,還是刻意讓自己看似下意識表現出來的。

「這個啊,我是真的沒辦法呢,」草彅剛這麼說。
若是抓個輪廓我還是有點自信的。
「我覺得,中居君總而是個溫柔的人。」
在一旁的香取慎吾,順著笑個幾聲,大概吧,他就看的出來。
而稻垣先生面露困擾尷尬:「我想,我想啦,木村君大概知道的喔。」小小聲的說了這句話。
「因為木村君是個很溫柔的人呀。」

這句話,中居正廣先生也曾經這麼說過木村。
所以現在是在說他們都是溫柔的人?到底在說誰呢。

木村拓哉從小就被教育,不能說謊和不要給別人添麻煩。這點木村表示,中居並無不同。
「那不全然的是謊,只能說是偽裝。」
那樣也很好,中居覺得自己被保護這樣好就算是好,那是他的路。我也不會想要掰開看著似易崩的保護層。
更甚者,木村先生說不定還會出面護著他呢。
但是在那之前,國民偶像天團,還是對他們敬愛的隊長,極盡所能的搔搔癢處、刮刮不知在哪兒的逆麟而樂此不疲。

在常規番組的收錄後,中居以競走的速度回到了休息室,整理滿桌寫滿密密麻麻少女體的筆記,塞進黑色硬殼包包。



03
稻垣吾郎現在回想起來,可能在很早很早之前,這種頭腦熱烘烘的情感早已發酵,而那時太過年少的他還並未察覺絲毫。
竟然還當著對方的面,說過了喜歡他漂亮的大眼睛,真不敢相信這種話怎麼會說得出口,這段記憶回想起幾次,就恨不得把自己人道毀滅幾次。
隨著年紀增長,稻垣自暴自棄地想,面對中居,他可能永遠也學不會不去喜歡。
那時還只是十五、六歲的少年,對著他大吼著,什麼是他們現在的身分必須做的、他們處在怎麼樣的立場,而自己卻只想到自己諸如此類的話,稻垣只覺得他們的隊長,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偉大的領導人了。
這種老派的話,說得好像原則一點都不重要,自尊也是隨時能拋棄的東西一樣。
火辣辣的拳頭就這麼落下。

二十幾年前的事,放在今日也能笑笑地說了。
腫起來的地方早就不痛了,但看著節目中,中居正廣漂亮的像女生白皙的側臉時,卻有個地方隱隱地鼓動著,讓他痛得喘不過氣。

「…稻垣主廚、稻垣主廚。現在還在工作中呀,醒醒。」來賓和現場觀眾爆出一陣笑聲。
稻垣吾郎回過神,終於看清楚Bistro店長欲笑不笑裝作震驚的臉時,下一秒額頭就被同組主廚巴了一掌。
「呃、對,甜點部分是特製的氣泡冰淇淋,上面放的是裹上焦糖的水果片,是香蕉…」
木村終於忍不住,彎下腰笑出聲:「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啊!居然開始自說自話。」
「…咦?」
坐在木村旁邊的中居司會,用右手摀住了嘴,笑彎了眉毛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二○一四年,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。

然後稻垣突然發現,或許中居先生根本不在意他選擇自己為他的戀人,畢竟要講的話,總共不就只有四個人選嗎,百分之二十五的機率,而且還全都是男人。
再說了,最後他還變卦選了紅色廚師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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